如果儿童能投票 …

新西兰邮局赞助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在选举期间让那些没有选举权的儿童搞一次模拟投票,用的选票,选举过程都尽量和真正的选举一致,大约有13,000名学生参加了活动。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让孩子们从小知道民主社会的运转和程序,我想如果是从小就开始了解这些东西,长大之后他们更有可能参与进来,更可能去投票。

不过真正有意思的是这一万三千多票的结果。虽然国家党和工党还是两个主要大党,但得票率都下降不少。简单的结果如下:

  • 国家党 28.4% (36席)
  • 工党 25%(32席)
  • The Bill and Ben Party 11.7%(15席)
  • 绿党11.2%(14席)
  • 大麻合法化党10.5%(13席)
  • 毛利党 4.9%(6席)
  • 行动党 1.9%(2席)
  • 优先党 1% (1席)
  • 联合未来党 0.7%(1席)

如果这是最终的投票结果,有几个进不了议会的党派可以在国会中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第一个是The Bill and Ben Party,这是一个为了恶搞而存在的党,是两个电视三台的主持人创建的。这个党在真正的选举中赢得了0.56%的选票,虽然没有席位,但比任何一个没有赢取任何席位的小党的得票率都要高。新西兰以前有一个类似的党,而且还差点赢得席位,这种玩笑政党的得票率通常和民众和政治的关心程度有关,如果大家对政治感到厌倦,对结果感到无所谓,就更有可能投这些政党。

至于儿童们为什么喜欢这个党——我只能解释为他们喜欢玩。

第二个是大麻合法化党,它的名字就是这个党的宗旨,所以不难理解未成年人为什么喜欢这个党。

至于那些真正在议会中的政党,除了绿党和毛利党之外,其他党派都比真正的支持率低。绿党很好解释,大麻合法化党和绿党是同属左翼的政党,他们俩之间是有历史渊源的,例如几个绿党议员就是从大麻党过去的,对大麻合法化的观点也很类似,不过稍微温和些。另外绿党也支持将最低投票年龄从18岁降到16岁。

毛利党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估计是毛利族群的未成年人对这个党的认同度更高,不像他们父辈,一辈子都是投的工党,习惯改不了了。

总的来说,如果未成年人能投票,他们会更倾向于左翼政党。但我不认为他们会给Bill and Ben那个玩笑党那么高的得票率,因为毕竟模拟投票和真实投票还是有区别的,真的投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把自己手中的选票当成玩笑了。

不过就我来说,我的感觉是:幸好他们没有投票权。

枪与玫瑰

据我了解,很多人不喜欢这类音乐,因为它太嘈杂,噪音太大。我想你应该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吧?

如果删除最后那个部分,我想这句乐评可以代表我的观点。我不太喜欢那种重摇滚乐,至少我感觉的确是很吵,很high,不像我的性格。但我尊重其他人的爱好,他们爱听就听,只要不要影响我就行了,我绝不会说听这种音乐的人很幼稚。

不过问题是,一个国家的外交部发言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让中国成为国际笑话的名言,有很多都是来自外交部的。中国的外交部官员历来给人一种红卫兵式的斗士印象。李肇星是个很好的例子,我看秦刚也差不多了,成了国际笑话。人家以中立的口气问他对一个事情看法,外交部发言人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对外宣布外交部对各种事件的看法?那位BBC记者自己又没说他喜欢这个乐队,但这位外交部发言人还是像被踩到尾巴了一样,疯狂反击。不喜欢那首歌的名字就直说嘛,中国民主四个字很难讲吗,那么羞羞答答的干嘛,怕全世界知道你有心理疾病

这些人常常说某某某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可他们伤害起其他人群的感情来,却是毫不含糊,一棒子就把全世界所有摇滚乐爱好者归到了未成年的范围内。

他们总体来说都有一个倾向,他们批评别人其实就像批评自己,体育政治化最严重的就是他们,新闻不能如实报道的还是他们。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提出“反对艺术政治化”,不过可能不会,看看春节晚会,看看《和谐颂》,就知道搞艺术政治化的人都是谁了。

中科院院士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但这个词在我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贬义词。从新闻中给我的印象,这群人根本不像是一群什么做学问的,我都怀疑他们有没有真本事。

所以说起呼吸税,我是不感到惊奇的,而且我还会说,中科院院士给我们带来的惊喜还远没有结束。他们给我的印象就像是统治者所雇佣的一群并不高明的狗头军师,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为统治者服务的;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觉得寂寞而到处乱出馊主意,用中科院院士作为关键词搜索,你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消息。

如果是我的话,我没准还愿意交这每月20块钱的呼吸税。原因很简单,花钱免灾。你是愿意每月出20块钱,还是愿意让他们给你搞些类似于蛋白精的东西出来?20块钱对低收入人群来说也是问题,但杀伤力总比奶粉小吧?

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不能不吃蛋白精也不交呼吸税?Well … 谁叫你不幸生在中国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回到正题,其实我个人不反对就环境问题征税,但有几个问题。

一是这如何促进环境保护?那些不排放二氧化碳的企业是否可以免税?那些大排放的企业是否应该课重税?院士先生说每人每月出20块钱,但婴儿的呼吸量比成人要少很多,是否应该减免?如果我给我自己戴上面罩,是否可以减税?

二是收来的钱要怎么用?很多人喜欢拿新西兰的放屁税作为例子,但这笔税收的确是用于研究新技术,例如给羊戴面罩,或者改善羊群饮食减少甲烷排放,而这些研究出的技术政府又以极低的成本向农民们推广。而在中国……我就不说了。如果我交了20块钱,政府是否应该保证我吸进自己肺里空气的质量?做梦吧哈哈。

三是向谁收钱?院士先生提出的“呼吸税”其实本质上是一种非常隐秘的人头税,也就是说,你生出来了就有税。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不管你是否赞成“西方普世价值观”(我不喜欢这个词,普世价值观不该有东西方之分),你都应该承认,生的权利是天赋人权,我不应该为生而付出任何代价,更没有道理对我的存在征税。

既然是人头税,我也不认为这笔钱会真正用到它声称的方面上。

在西方,哪个政客敢提出这种人头税就等于将自己的政治生命画上了句号。不能不说,神州之所谓神州,就是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2008大选】老大姐的最后挣扎

老大姐的凝望
老大姐的凝望,只不过好像快要哭了。

(图片来源:工党网站首页,合理使用)

新西兰选举最后一天,可以看得出来工党在明天结果宣布之前是不会放弃的。Helen Clark今天一天都在奥克兰,看上去的确是放弃了比较保守的乡村地区,转而保住城市地区票仓。另外一个消息说,海伦大姐把希望寄予那些还未决定的选民身上。毕竟工党如果能多抢2%,都有可能破局国家党。

相比之下钥匙先生在电视上看上去就显得轻松多了。

如果你家里有Sky,今天晚上8点在65频道(AltTV)有海伦大姐对年轻人的最后一次呼唤,不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