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 劳过度了

由于国内正在五一长假,那些八卦都放假去了,Twitter和Google Reader里没啥好东西,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两则我收集到的笑话,不过我的笑话通常并不好笑……

不服一审判决,提出“上诉”,合理合法。但深圳一陈姓男子却在上诉书“事实和理由”一栏中仅写了一个“操”字。昨天,记者从深圳福田法院了解到,法院对陈某作出拘留十五天的决定。(新文化报 via 163.com

说实话刚看到这里,我并没有对这位朋友打抱不平。我平时话不多,但每当要说话的时候,我常常不是说错话,就是乱说话。我也为自己乱说话付出过一些代价,但比起拘留15天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虽然有时候你的情绪必须用脏话(不是我,我骂人不带脏字哈哈),但无论怎么说,脏话对别人有人身侮辱的性质,而且万一你骂错了怎么办,越强烈的话越难收回。

当然,我承认,现今中国法院的一些人确实也该被操,但在正式文件中写上如此不雅的字还是不太合适的。毕竟游戏规则是人家定的,在你能够真正操翻别人之前,还是不要乱说,导致自己被拘留15天为好。

不过细看新闻就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陈某收到判决书后,向法院邮寄了“上诉状”,令人奇怪的是,其在上诉状中没有陈述不服一审判决的任何事实和理由,而在上诉状的“事实和理由”一栏中仅有一个字“操”。

这就奇怪了,我的理由就是我不爽,上诉的事实和理由无非就是我想推翻判决让对方不爽,“操”对方,有啥不妥,犯了哪条法?我又不是律师,我讲不出那么多大道理,我只会用劳动人民最淳朴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有错吗?最搞笑的是把这位朋友拘留十五天的理由:

……鉴于陈某在诉讼文书中使用粗俗、下流的语言,侮辱司法工作人员,且无悔改之意,其行为已对民事诉讼构成严重妨碍,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规定,决定对陈某实施拘留十五日的处罚。

所以说,SB都是自证的。

在重庆,相反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重庆的太子薄熙来一直没有闲着,最近又搞出了一个“红色短信”活动,号召市民转发“红段子”而不是那些十分“低俗”的黄段子或者“灰段子”(我第一次听说这词,搜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群众看了会笑,领导看了会震怒,跨省追捕的段子)。作为活动的开始,太子薄带头发了一条短信:

“我很喜欢毛主席的几句话:‘世界是我们的,做事要大家来’,‘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人是需要有点精神的’,这些话很精干,很实在,也很提气。” (新华网

如果你来自国内,你会转发这些“段子”吗?所以说这种活动就是玩笑而已。不过这事可由不得你,因为太子薄的“红言”已经自动被移动转发了1300万次。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依据,这发短信的钱是谁出的,还是D滥用公器,为自己和中国移动的钱包谋利益?

当然,政府有权在需要时,特别是紧急情况下动用一切通讯手段通知民众最新消息,不过我看不出来一个政府活动的宣传是群发垃圾短信的理由。用红段子来冲洗和挤掉”灰段子”这种想法在本质上就是愚蠢的,这道理也无需多说。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还这样做,请参考第一个笑话中的最后一句。

钉子户们在推土机前倒下

Chinese holdouts watch homes fall to bulldozers
钉子户们在推土机前倒下
Calum MacLeod,北京
今日美国(USA TODAY)
四月三日

译者:Arctosia

(译者注:自己看吧,在没有媒体关注的地方,国家流氓正在干什么)
(这篇新闻中关于重庆龚滩的部分,请查看我前几天的另一篇翻译以了解详情:抗议强征土地的中国乡镇居民

中国北京——吸引了全世界媒体目光的两个不同的“重庆钉子户”事件在这一周与政府的斗争中分别宣告失败。

在拥有明朝时期桩屋的重庆龚滩,当地政府和上百名武装警察今天对河岸边的房屋进行了强拆。中国政府预定在乌江上建设水坝,以获得电力。这个项目会剧烈提升河谷的水面,导致两岸房屋,包括已经有1700历史的龚滩被淹没。

另一边,重庆市的开发商在星期一拆除了坐落于巨型土坑中那座土丘上的钉子户。房主吴萍和杨武,已经坚持了进三年的抗争,指重庆市政府官员和开发商之间存在腐败行为,并且要求了更高的赔偿。

他们的遭遇受到了甚至是国有媒体的同情,使得那两层高的小楼成为了全国出名的建筑物。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将起称之为“钉子户”——因为在政府面前,钉子不会被锤垮。

但最后,相关审查机构还是禁止了媒体继续报道有关钉子户的消息,并且开始封锁和此事有关的blog。

这 件受到广泛关注的重庆钉子户事件,和同一个直辖市发生的,但没有多少人关注的龚滩事件,都是在中国的领导集体试图寻找解决因为政府和开发商强制土地征用而 导致民众不满的情况下发生的。在三月,中国全国人大通过了《物权法》,从1949年来共-产-党掌权来第一个明文要求保护私有财产的法律。

在重庆和龚滩,居民都挂起了标语,抗议强制拆迁。

龚滩居民已经和当地部门抗争了一年多,要求更高的赔偿。他们甚至悄悄的向北京派了自己的代表,向中央政府请愿——通常是人们的最后一个选择。

在多达300名武装警察到来之前,龚滩人以为自己向省级和中央政府请愿已经达到了目的,以为他们能够得到更高的赔偿。

“这里就象正在执行戒严”,当地一位71岁的退休船夫说(名字我隐去了,译者注),“如果你敢对拆迁有任何抱怨,他们就会把你逮捕。我们知道中国需要这个电站所提供的电力,但政府所提出的补偿是极不合理的。”

龚滩对河崖边的古老桩屋和乌江如画的景色保护良好,因为离重庆市只有7个小时车程,因此广受游客的青睐。当地政府原本提出了类似于“主题公园”的计划,在一个新地点重新修建那些独特的桩屋,并且让居民穿着古代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