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离开一下了

前几天我以为我有时间继续更新,所以就压住这一篇了,不过很遗憾,我看上去的确抽不出时间。主要问题和以前一样,还是因为学期快要结束了,我现在有三项作业,一个公开报告(一直不确定Presentation的准确中文翻译?)正在排队等待我完成中,再加上我有一些个人事项需要我的精力,所以所以在我的优先级列表中,更新blog这一点就被压下去了。

现在预计我可以回来的时间是下个周末,5月30日星期六,新西兰公众假期,女王生日长周末。如果你是一位八卦的同学,这个日子附近正好是我的生日:)感觉相当的不好,又老了一岁。在此之前,这个blog的更新很可能会暂停了。

至于离开这段时间这个blog用来干嘛,我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没人愿意在这里客座写两篇了:(如果有人愿意帮我,发到我信箱就是,我基本上100%会发出你的东西,而且不用担心,我不会宣称那是我的文章:)我以前也试过在离开期间在blog上发表每日Twitter或者文摘摘要,不过效果并不好,也就不做第二次了。订阅Feedsky的朋友仍然会看到文摘,但可能不会每天都有,至于feedburner的订户,不知道了。

不过我仍然在坚持更新Twitter,毕竟写几个一句话评论我还是有时间的,如果你还没有跟踪我,我的地址在这里(如果你不使用Twitter,我在嘀咕有镜像)。另外我的订阅中有一些是公开的,不过我只是私底下传播,这次写出来吧,我的大部分消息来源都来自Twitter和这些订阅:

啊,那我就到时候再回来。如果你来自新西兰国内,长周末好好休息,安全第一:)

杭州七十码

这一篇都在我的草稿里躺了一周了,没时间补完,而且今天才有空认真看一看发生在杭州的七十公里时速事件,虽然迟了点,不过删掉,好像也浪费了:)

我最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新闻报道,但我实在没有觉得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这种事情也许没有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天天发生,但要说这是第一起,我是不太相信的,因此我也没给予太大关注。所以说人一旦麻木了,后果是很可怕的。

但这件事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起交通事故的本身,整起事件显然被网络放大而且情绪化了。这件事有了所有要素:富人(家庭成分)、为富不仁(肆意违反交通规则和肇事)、品格败坏(肇事后不在意的样子)、公权力为私人服务(官方的隐瞒),所以被当作典型来放大还是不奇怪的。

这样想一想,在某种程度上胡斌也是相当可怜的,要为自己从未干过的事件承担责任;不过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无辜的,毕竟民众口水的总爆发是迟早的事情,总会有一个人运气不好,点燃火药桶。所以说,在成为公众舆论话题之后,问题的本质就已经不在于飚车了,虽然国内的媒体大多只敢说这一点做得比周围这位名叫胡斌的肇事者过分的,并不少,可这个是最好攻击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仇富心态”在网上的放大和蔓延,并不是没有基础的。准确的来说,“仇富心态”这个词也许不太准确。我还没有看到一个社会是歧视成功者的,谁不想成功有钱?重要的是,成功或者有钱与否,穷人在富人在某些方面始终会是平等的,例如一人一票(当然,这个在中国还暂时不存在),相同的社会义务和权利,当然,还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诚实的说,贫富差距以及其所带来的社会矛盾,并不是中国社会所独有的,但至于为什么社会矛盾在我朝就显得如此巨大,我觉得就是缺了一个东西,或者说多了一个东西而已。为富不仁的现象在哪里都有,但天朝缺乏制约有钱或者是势力人士的力量,造成一面倒的情况,矛盾自然就尖锐了。

虽然这次事件在公众化之后显得很情绪化,产生了很多谣言,但谣言之所以能够传播,不是因为它是谣言,如果我们人人都相信这个政府是洁白无瑕的,那么我不相信有人会传播这个政府黑了心之类的谣言。所以我以前就说过,草泥马是封不住的,因为问题的关键不在草泥马本身,而是人民要对着某些大吼草泥马。封掉草泥马,这不,又出现了一个欺实马

但无论怎么说,我对这种事情的观点一贯还是,当你能够草光那些人之前,最好还是通过游戏规则来解决问题。很多人期望的并不是这一件事情之上的公平,而是整个系统的公平,如果用“民意”压迫出我们所需要的结果,这个头开得也许并不好,除非别无选择,否则还是先从内部开始。

汶川大地震一周年

这两天很忙,所以这一篇看上去迟到了,不过还是说说,毕竟是件大事。去年这一天,我刚刚从学校回家,打开电视,BBC的头条就是中国地震,8级。我还记得我第二件事就是打开USGS网站,看到技术资料之后才知道大事不好,心里大概算一下,如果按照唐山大地震的死亡率,至少10万生命已经在顷刻间蒸发。

这一年之中有悲情,有感动,也有无奈。但在一年之后的现在,当胡在当地纪念时,我几乎要对着电视骂出声来了,那些像庆祝酒店开张的花篮和红地毯我就不说了,可他居然还有本事大谈胜利,大谈“救灾迅速”,果然那些要升到最高位的政客,需要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虽然也许是观念不一样,但我很厌恶把任何大灾大难都说成是“胜利”,“抗震救灾的全面胜利”。我觉得任何心里稍微尊重那些逝去生命的人们,都不会把整件事情看作是“胜利”,更不会把这种“胜利”用来当作党的宣传工具。就算后面真的“胜利”了,但损失8万人的生命,不管你是按照地球还是火星的观点来看,作为人类,我们早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不过把坏事办成喜事,这是老毛病了,我不期望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改变。

但为了把坏事变成喜事,而把那些“坏事”全部压下去,这就是人品问题了。在这一周年的纪念日中,我心里想得最多的不仅是那些逝去的生命,也有那些仍然在经受心灵上的创伤所煎熬的那些生者。中国人死不能死个不明不白,我们讲究正义和公道,甚至还有以死求义的传统。而那些家长,不仅无法告慰和面对自己逝去的子女,还要默默承受人为的第二次折磨。

纪念不仅仅是缅怀,也是反思。我们是一个不善反思的民族,但这是8万人的代价啊,我们对钱也许没有概念,但对于8万人的生命,我们所能够学习的难道就只是一点点缅怀?连一个“为什么”都不会问?

埋葬和缅怀过去是人的本能,但这个本能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根据进化论的解释,人们埋葬,敬畏,直到祭祀死者是为了预防疾病传播,而保护生者。缅怀逝者是为了让这样的悲剧永远不再为发生,保护侥幸活在这个世上的我们。可难道我们连人的本能都没有了?

为了这一点,我们不会忘记追求那些“为什么”的答案。我们不反对谁,我们只是在缅怀逝者,用一种有人性的方式来缅怀。

而没有真相的缅怀,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侮辱。

内皮尔枪战

我还没死,只是最近比较忙,而且受一些事情影响,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就疏忽了这里。很不好意思:)

在新西兰,最近的大新闻就是发生在Napier的围攻了,警方因毒品问题在搜查一住址时被在内的居民,Jan Molenaar开枪杀害一名警官,重伤三人,两名警官,包括一名平民。

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来自本地,也应该清楚,如果你来自其他国家,Wikipedia有相关条目。首先我得说这是一次不幸的事件,不仅有警员牺牲,而且整起事件拖了那么长,不禁让很多人想起另一起类似事件,二十年前的Aramoana Massacre

就警方的处理方式,我觉得没有好异议的,我不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自己没在现场,却做得象个专家一样,指挥起来头头是道。很明显的是,警方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活人,因为枪手只是突然精神崩溃,而不是刻意要杀人。在这种情况下,拖,很明显是最好的办法。我怎么知道这些?我学过一些心理知识:)如果是刻意杀人,那么枪手肯定会像Aramoana那一次一样,枪杀警察之后开始挨家挨户报复。

我虽然对警方的操作手法没有异议,但之前他们做了什么,我是持怀疑态度的。Jan Molenaar听上去有点像兰博式的人物,曾经是预备役军人,家里大量枪支弹药,一看就知道是普通警察打不赢的人物。据说警方在之前做了过分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属实,但理论上来讲,说得通。

这件事真正让人思考的是枪支管理。众所周知的是,新西兰警察平日执勤是不带枪的,听不少研究说,如果警察带枪,那么犯罪份子就更有可能动用枪支,而真正遭殃的则是一般平民。我同意这一点,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美国的警方纪实片,警方在高速路上拦超速都可能遭突然枪击,这种事情在新西兰绝对是闻所未闻。

我觉得这更多的是一个观念问题,在这一点上面我和绝大部分华人相左,所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至少我认为,警察的责任是保护民众而不是“惩罚坏人”,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暴力是必须的,但最终目的是保护平民。如果不带枪能够增加平民的安全性,那为什么就必须要带?这也许会把警员置于危险之中,但说句没人性的话,警方存在的作用就是保护平民,不是吗?另一个英美国家警察给我印象最深的特点就是,如果警员在枪战中处于劣势,而且有平民在危险处境中,他们甚至会用自己的肉体来掩护,把平民压在自己身下。

这种枪击事件,更多的责任我觉得还是在于警方的疏忽。虽然平日执勤是不带枪的,但在参加任务前都会评判任务的危险性再决定是否带枪。和前一个牺牲在任上的警员一样,我觉得责任主要在警方,对任务的危险性没有做出正确判断。警方内部非常“随便”的文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于枪支管理问题,这是老话题了,我也不多说。枪支管制和犯罪没太大联系,就算你管制,想犯罪的人也照样能够搞到枪。Stuff网站今天有个类似的调查,看得出来,大部分民众还是清醒的:

枪支管制网络调查
枪支管制网络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