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就是他们的梦魇

订阅“星子”的博客好一段时间了,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大家都知道,星子背后的真人,名叫王丹。我第一次听到王丹在新浪上开博,我感觉到的是“不可思议”,因为这样一个“反动透底”的人物,“春夏之交风波”的直接领导人之一,怎么可能能够在像新浪这种党的好女儿的“照料”下存活?不过仔细一看,的确是有可能,他从不直接谈论和他真名有关的那些事,没有宣传,没有“蛊惑人心”的语言,纯粹就是一个海外学子的生活和内心记录。

虽是如此,不过如果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还是能看懂他在说什么;但如果你不知道,星子怎么看怎么也像是一个郁闷的留学生。所以绝大多数网民的评论也小心翼翼,生怕透露了风声。连我也没有公开传播这个地址,而是放在了文摘里。

不过这几天看他老不更新,结果从Google Reader里点开一看,发现他的窝还是被端了。我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这个blog出现在Twitter上之后我就知道迟早要出问题,就算新浪里有人不缺良心,可更上面的人就不一定了——最后还是成真了。

老实说,要说“违法”,或者“反动”程度,星子的blog算是我订阅内容中最不反动的几个,甚至我觉得我这里的内容都比他“反动”。虽然在blog里也说到了“那一天”,但对一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青年,或者不知道其真实身份访客,谁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

这也再次证明了党的一个习性:党怕的不仅仅是真人真事,连名字都怕。

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可以意识到,在国内网站上(除了几个官方论坛和网站中),无论你的观点如何,但只要你谈论到了那几个所谓“敏感”名字,你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删。我知道,因为我的blog就这样被端过。我以前和钱烈宪一样爱转国内媒体,特别是官方媒体的报道,无论是原文转载还是摘要+链接,都免不了被删,根本不在乎你的观点。至于这是为什么,让我们回到那个经典的苏联老笑话:

一人在克林姆林宫前大喊“打倒这个腐败的党!”,他马上就被便衣包围了。

挣扎中,这人辩解说:“我又没说是哪个党!”

便衣说,“谁不知道你说的哪个党!”

党可以从宣传上污蔑、诋毁那些党不喜欢的那些人,也可以进行肉体消灭,但这些效果只存于表面,而表面下的那一颗心,是夺不走也关不了的。再强的人也迟早会消失,肉体不能永生,但名字可以永生,活在人们心里。当杨佳被行刑后,艾未未就曾经说过:“最终是他们证明了你没有错,从今天起,他们会害怕你的名字”。人虽然不在了,但一旦听到杨佳这个名字,我们就会想起当权者的种种下流伎俩,这个名字至今也会在一些论坛变成“**”。

王丹这种名字也是如此,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记性的人,一旦看到这个名字,什么都不用说,首先联系起来的就是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党过去极不光彩,却又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页。至于谁的记性最好 —— 无非就是当事人了。表面上他们可以说自己有多么伟光正,也可以用尽一切手段逼你承认这一点,但人是骗不过自己的心的,自己的心虚那是盖不住,骗不过,也不能用伟光正疗法治好的。

我觉得做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无非如此了,活得光鲜,但实际上内心里比谁都痛苦,还不敢说出来,而且还要装着很有面子,很有力量,强迫别人一起来骗自己 —— 如果他们真的无愧于心,有必要连一个名字都怕么?只要你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个党的痛处,党才不管你说的究竟是哪个党,做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像潜逃途中的犯罪份子听见警车的警笛就觉得是要来抓自己了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个怕警笛的人,权力比警察要大不知多少倍。

至于这种心理疾病能延续多长时间?比你想象的长:

这心事藏得真久
这心事藏得真久

联合报 via 3rd Possibility

这样憋真的是要憋出病来的。如果一个大国落到了几个精神病手里……

最后转一句星子在blog里的话:

如果我被和谐了,各位千万要记得在那一天穿一件白衣服哦,你肯定知道我说得是哪一天。

草泥马

以前有一个经典案例“百度没有鸡吧”,注意那个吧带了口字旁。百度的“贴吧”中有各种各样的生肖“吧”,属龙的有龙吧,但唯独属鸡的没有自己的“鸡吧”,我今天又检查了一次,还是没有。这个问题刚被传出来时,大家都明白“百度没有鸡吧”这背后还有另一层含义,我觉得这句话至今依然正确。但经过一班blogger煽风点火,该事件被广传,不过很少有人再谈论起真正的意思了,而纠结于“鸡吧”的字面含义上。

草泥马似乎也有这样的倾向。作为“十大神兽”之首,草泥马这个词有两个源头,一是三鹿事件中的“草他妈最该负责”,二是网络低俗严打,你不准我低俗,那我换个名字,讨论下动物总不低俗了吧。但“草泥马”单独存在是没有意义的,早期的故事当中,和这马一同出现的通常还有“河蟹”和“鹳狸猿”,所以草泥马究竟是什么含义,我觉得是没有异议的。

我虽然不喜欢脏话,不过看到了那个草泥马之歌(不知道为什么作者为什么把它删了)之后也不禁低俗的笑了笑,特别是在“打败了河蟹”那一段之后。但一旦形成网络暴红现象之后,这事情似乎就变了。虽然blogger之间大多还可以明确草泥马的来历,但一般网民之间就不是这样了。很多只是纯粹把它作为一句脏话的变种,而后来增加的所谓“百度十大美食”就彻底的变成了恶搞,丢掉了原本的含义;而媒体中鲜有的报道更是不敢讨论草泥马产生的真正含义,而仅仅是将其简单归类为“恶搞”。纽约时报最近的文章还引起了“爱国者”的批评,他们口中说着“草泥马”,却说人家搞政治化,居心不良。

当然,网络暴红现象中也有不“低俗”的名词,例如正龙拍虎或者躲猫猫,但我不觉得他们的影响比草泥马大。至少就我的监测来看,我QQ里的那些群几乎从未提到“躲猫猫”,但“草泥马”却是出现在了每个群当中。

我有两个问题:1、莫非有些人真的过于低俗了?2、怎么样才能不让“草泥马”这种通俗语言在传播中变成了“低俗”?还没想好:(

工会和“维权份子”

我说两会是“妖魔鬼怪,砖家叫兽”一起出动的舞台是有道理的,再转两则新闻:

1、全总:有人以维权名义破坏农民工团结

全国总工会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张鸣起9日下午表示,我们感到确有一些人,打着关心、维权的旗号,从事破坏和影响职工队伍包括农民工队伍团结统一的活动,我们一直反对这样的行为。我们在强调维护农民工权益的同时,也提醒各级工会,要警惕这样一些会影响、破坏农民工和职工队伍团结统一的行为。

2、委员建议对民营企业高管慎用拘留逮捕等措施

沈建国委员提出,对于违法犯罪的民营企业高管人员应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但需注意区分涉案的企业高管人员与企业本身,在追究个人犯罪的过程中维护企业经营、社会就业的稳定。 ……  沈建国委员提出,要实现这一目的,公安机关应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第一,在侦查过程中,严格把握法律政策界限,讲究执法方式方法,对负责企业正常经营的高管人员慎用拘留、逮捕等人身强制措施。

工人是我朝“人民民主专政”的一部分,属于“领导阶级”,因此当年的宪法中就顺着逻辑,没有把工人罢工的权利写进去,因为工人已经是领导人了,领导人还罢工?当然,我一直说中国的法律在理论上听上去都很好,但却没有人实行,公然反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条基本原则就算了,享受法外开恩优惠的居然是本应被“民主专政”的“资本家”,而作为领导阶级的工人,却什么都享受不到,噢忘了,享受到了下岗。

工会本应该是是一股相当重要的政治力量,因为虽然一个社会中的人都有其独特性,但职业状况却只有两种——打工的,或者是老板。作为工人阶级,他们的政治利益大体上是一致的。

在西方,名为“工党”的政党通常都名副其实,工会通常就是这个党的后台老板。实际上在工会运动早期,其理念其实和共产主义是一样的,只是后来放弃暴力革命,转走议会民主路线。在新西兰,很多工党议员都出身于工会, 最近新当选的工党主席Andrew Little也是全国最大私营企业工会The Engineering, Printing and Manufacturing Union的主席,前段时间还在youtube上号召工人们“团结起来”,不要害怕,不要被雇主“欺负”。

而工党总理的出身几乎个个都是“苦大仇深”,小时候家里连收音机和每天的报纸都买不起,14岁就出去打工,高中都没念完……之类的故事,我记得有一个总理(Norman Kirk 还是 Mike Moore?),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革命家形象,在议会里辩论了好几年了。不过这么多工党总理里倒是有一个十分有名的例外,前总理Helen Clark出身“富农”家庭,不过她也是除第一届工党政府外赢得选举最多总理。

说起这个的原因是,其实你仔细对比,民主社会主义政党和我D在某种程度上,其发展轨迹其实很类似。再比比:工党近二十年,议员的工会背景在逐渐淡化,而学者开始增多,最近几任党魁都是在大学里教书的,其中也并不乏真正懂经济的。听上去很熟悉?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democratic socialism,而另一个,自称是最正宗,不过我觉得用dictatorial capitalism under the disguise of socialism形容比较合适。

我D的领袖,像温影帝和胡总,也是工人阶级出生的,但政党政治并不是党魁等少数几个人了算。无论有没有真正的民主选举,一个政党背后总有各种各样的利益团体试图给这个政党施加压力,这是正常的,因为商人也是人,人是政治动物,贫苦大众要发声,商人当然也有权力拥有自己的政治力量。在多党环境下,真正的资本家要施加政治影响力,肯定不会找工党,因为有理念上的冲突,工党也不太可能按你的要求去推广某项政策。但在我朝就不同了,不管你是标准的工厂工人,还是资本家,你的政治影响力都只能靠一个D。

和正常人一样,如果这个D是个年轻的D,那它会很有理想和抱负。但问题是,屁股在位置上都稳坐了60年了,当年的承诺也没有人再能记起,这个时候再面对商人的金钱贿赂和贫穷工人的申诉,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D常用的一句话是“历史选择了D(所以……)”。It doesn’t mean anything。我还是用本地的例子,最近右翼国家党上台,多了很多新议员,虽说是右翼,但很多新议员处女演说的开头都差不多:“我生长在蓝领家庭,我知道穷人的感受,我通过自身努力到了这里……”,这是选举语言,因为他们意识到,缺了这部分人的部分支持就他们无法继续留在台上,你认为他们真会发自内心的为一般大众考虑?更别说有选择,那么也就有抛弃。

忘了是谁说的,原话大概是工会之所以是工会,并不因为“工会”这个名字,而工人支持谁,谁就是工会。其实社会[空格]主义(socialism)一样,socialism如果没有了大众基础,变成了纸上的概念,就如现在这样。我觉得现在的这个D其实是标准的右翼,而那些所谓“反动份子”,还有新闻里的提到的“维权份子”,才是真正的socialists。看看他们追求程序和社会正义,同情穷人,争取弱势群体利益,反抗权威,更极端一点的,劫富济贫——你说哪一点不是socialism?

再看看现在这个工会。

如果有话再接着写。

农奴社会数据一考

很多人说中国社会在年份尾数逢9时会发生大事,我不知道今年是否如此,但很多有重大意义的日子的确是在9周年发生的,因此今年的整数纪念日也是特别的多。这个月(3月)除了两会之外,也是西藏敏感月,1959,第十四世逃离西藏,1989,近年来西藏最大的“暴乱”之一。当然,官方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这两天你可以在中国各大媒体上看到宣传西藏“新生活面貌”和“忆苦”的那些新闻,在“不测事件”发生之前先占领舆论。

我们中绝大部分人不是藏人,也生于1949之后,因此客观的来说,我们对西藏的整个历史问题可能并不了解。如果你生在中国大陆的话,除非你是专家,否则了解该问题的唯一渠道就是官方的宣传,但问题是,GCD的宣传真的靠谱吗?

前段时间发布《美国人权报告》的国务院新闻办最近又有了新作品,《西藏民主改革50年》白皮书。作为不谙西藏问题的一名普通人,我抽出时间认真研究了一下白皮书内容,学习一下农奴社会的西藏有多么的邪恶和黑暗,不过结果是,我的疑问更多了。我第一眼觉得不对的地方就是这里:

历代DL设有专管自己放债的机构“孜布”和“孜穷”,把每年对达赖的部分“供养”收入作为高利贷放给群众,牟取暴利。据1950年这两个放债机构账本的不完全记载,共放高利贷藏银3038581两,年收利息303858两。西藏各级地方政府设有为数不少的放债机构,放债、收息成为各级官员的行政职责。根据1959年的调查,拉萨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三大寺共放债粮45451644斤,年收利息798728斤;放藏银57105895两,年收利息1402380两。

我这人数学很差,对数字没啥概念,但认几位数还是可以的。我预期的是,放债和收利息数据位数应该是一样的,那才叫黑社会。但算算上面的统计,债粮年利息2%都不到,藏银年利2%多一点点,就算是达赖可怕的高利贷,年利息也就10%。

这篇blog本来我昨天就写得差不多了,但我一直觉得是我哪里弄错了所以压住没发,不过这问题我想了一天真没弄明白,也许原文说的是“实收利息”?就这样说吧,也许有2/3的人根本付不起利息逃跑了?但DL高利贷的实收利息数字就有问题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刚好收到10%?一般寺庙的放债就更是了,就算乘以个三倍,债粮年利息也就6%,和中国人民银行的贷款利率还是有的一拼。再说如果2/3的农奴都逃跑还不了债,我想放债这门生意可以也没什么利益可图了。债主不能把欠钱的给弄死了,这是常识。

就算是利滚利,这个数字依然是异常的小。如果你有更合理的解释,无妨分享一下。

也许你会说,加上各种苛捐杂税,西藏农奴的负担就重了,那让我们来看看杂税:

沉重的赋税和乌拉剥削。农奴主对农奴剥削的主要形式是包括徭役、赋税、地(畜)租在内的乌拉差役。仅西藏地方政府征收的差税就达200多种。农奴为地方政府和庄园领主所支的差,一般要占农奴户劳动量的50%以上,有的高达70%至80%。

如果你是一名普通白领的话,不妨看看自己的工资单,看看除了自己的收入之外,有多少钱通过社保等各个十分有剥削嫌疑的税收弄走了

这让我更好奇了。我花了点时间去认真检查真理部的这本白皮书中所提供的数字:

民主改革前,十四世DL家族在西藏占有27座庄园、30个牧场,拥有农牧奴6000多人。每年在农奴身上榨取的青稞33000多克(1克相当于14公斤),酥油2500多克,藏银200多万两,牛羊300头,氆氇175卷。

我们来推算一下,DL的一个农奴的生产水平有多高,就按6,500人来算:

  • 青稞 – 人均年贡献量70公斤
  • 酥油 – 人均年贡献量5.4公斤
  • 藏银 – 人均年贡献量307两

如果你需要参考数字,中国今天的人均粮食产量大概有350-400公斤左右,但50年前中国的生产力,不仅是西藏,全国都不高。我费尽全力才找到了官方报告中的一份人均粮食年产量报告,1952年西藏粮食人均年产量80公斤。根据白皮书的说法,西藏当时有10多万僧侣,有120万人口左右,就算他们1/10吧,假设他们都不能生产而统计数据算的是平均人口,除开他们之外,真正在劳动的人的年均产量也没有过100公斤。

这些数字只能让我得出一个结论 —— DL真狠啊,农奴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全搜刮走了,只是我找不到藏银兑换青稞的数据,否则我得出的结论可能就是农奴贡献出的价值比生产出的价值还高。

有些数字如果交叉对比的话,还会产生更多的疑问。

当然,没有人否认当时的西藏是“残酷的农奴社会”,但那个时代的中国,哪里不是呢?西藏就是慢了10几年被GCD“解放”而已。我们都知道杨白劳的故事,大多数人也应该知道刘文彩,这些人在我们小时候的心目中,是贫苦人民和地主的典型,我们所听到的那些刘文彩的作为我看就和那些西藏地主差不多。在四川,甚至有刘文彩的名字吓得小孩不敢啼哭的说法。但在今天,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识到,真正的刘文彩和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是有一点区别的,至于这个区别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说了。无论你用Google还是百度搜,第一页都有大量相关内容。

我没有理由不怀疑,GCD当年在西藏做其实也就是和其他地方一样的同一回事,打地主分田地,只不过因为历史和文化原因,这个地主非常的大罢了。

当然,作为中国的边疆地区,无论是对国家利益还是地区安全来说,西藏保持稳定是有必要的,但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刻意妖魔化DL。玩一些例如说DL=农奴制=邪恶之类的逻辑游戏,这样做实在没有什么意义,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的各方观点又是怎么样的,实话实说就行了,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校园犯罪

前两天的新闻才刚刚说新西兰的校园暴力和犯罪问题泛滥,说警方每周平均要在学校和大学中拘留32个人昨天就发生了Avondale College一老师上课时被学生一刀捅伤的新闻

其实不仅仅是校园犯罪,忘了在哪里看到的,按人口比例来算的话,新西兰的监狱人口仅次于美国。当然美国人有钱,可以使劲修监狱,不过对于这个小国家,你就可以理解法官为什么有些时候选择不把犯人送进监狱,因为监狱里也装不下了。

至于校园犯罪,我的高中三年也是在这里读的,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从未在我知道的人身上发生过。这和本地的帮派是一样的(带有种族歧视性质的帮派除外),只要你和那群人没有“交情”,他们也不太可能来找你。因此对于大部分华人子弟来说,学校还是非常安全的,除非你主动去招惹那些人。

不过我倒知道一起学校内的案例,一名来自大陆的留学生把一名台湾学生刺伤,那位大陆学生当即就被逮捕并且被永久赶出了学校,至于后文,我就不太清楚了。看到这里我想你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是校园暴力的一种,因为这些话题告诉老师之类的人群,他们也不会理解,因此学生选择“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通过官方渠道。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都是老生常谈,我也就不多说了。

我想说的是,本地媒体和政府忽略了一点,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任何事的背后都有原因,难道那些晚上喝醉了酒在路边涂鸦或者去砸车的年轻人真的是吃饱了喝多了没事干?酗酒和领救济的家庭文化只是表面诱因,但背后的真实原因却是多种多样。例如这一次,动刀子的据说是一名韩国学生,而根据报道说,暴力诱因是前一天那位老师说了一些带“种族歧视”的话。我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我个人认识一个曾经上过这位老师课的学生。据说虽然他可能并不是有意冒犯谁,但他的语言习惯的确有些时候很冒犯人。

如果真是如此,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能够完全保持冷静,让自己不做过激的事呢?

我并不支持用肢体暴力来对于语言暴力,或者是种族歧视。我想说的是,这次事件展现出的无非就是校园暴力种种诱因中的一种。如果你没有其他渠道可以投诉,或者发泄自己对社会或者个人的不满,最后的结果当然只能诉诸暴力。这不仅仅是针对不谙英语的移民和留学生来说,本地人也有同样的问题。

俺很爱国,可这钱俺不能付

突然发现我还没对那一对兽首有什么评论,这回有了一些有趣的发展,顺便说说。

这事从一开始就和保护文物本身无关。文物本身的价值和经济价值无关,也不是说文物在原产国手上,其文化价值就会翻倍——要说保护,很多人,包括我在内在某种程度上倒觉得很文物在国外更好,60年来,在这个文明古国的土地上发生了多少起恐怖事件?

就法理上来说,我暂时看不出法国的拍卖有什么问题。是的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国际公约,但国际公约不是国内法,签署国际公约并不代表这个国家会遵守,把 国际公约的精神结合到本国的国内法中,这公约才算真正的生效。政府对外有义务实行公约,但无论如何也很难干预国内法,更不太可能去干涉一个商业公司的经营 行为。

文物和收藏品之类的一样,价值是人定的。要说这对兽首本身有什么文物价值,我不觉得,但有两点很重要,它们来自于圆明园,圆明园“被八国联军”烧过(其实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八国联军),这就涉及到了所谓“民族感情”的问题,而你是无法给中国人脆弱的感情订一个合理的价格的。1840情节是中国无法从心理上真正长大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成天就是想着的雪耻而不是和平相处。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并没什么错,但这会带来一个非常严重的副作用,还没雪耻的前提就是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一截,别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欺负自己。如果是这种心态,无论别人做什么,我们总能找到“外国人在使坏”的证据;除非洋人像当年大天朝那样对咱们百依百顺,年年进贡,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强大,站起来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和那些使坏的“鬼子”们有什么区别?我非常不赞成“以牙还牙”这种观念,如果因为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杀,我们就要来一个东京大屠杀,没错,我们是“报仇”了,但是,我们和我们口中的“日本鬼子”也就没有区别了。这件事也是如此,我们所应该不齿的是当年的强盗行为,而不是因为强了我们的盗所以我们也要变成强盗。用无赖对强盗,我只能说,当我们强大了之后,我们只会变成更凶狠的强盗。

我一直没怎么说这事的原因主要是,我一直感觉这种感情问题是一些媒体,甚至是五毛炒起来的。从网上的消息可以看出,有人在故意造谣。先是说“佳士得玩弄中国民族感情,故意炒作抬高价钱”,然后还有消息说铜像“就是佳士得内部的人买的”——不过现在很清楚了,是谁买了兽首,又是谁只炒作不付钱,故意抬高它们的价钱。我想说,这种玩着卑鄙技俩的小人,阻挡不了世界的和谐,也破坏不了中法两国人民间的友谊。

附一则:城管吃烧烤拒绝买单 将店主打成脑震荡(图)

我觉得城管可以说,俺是代表国家来吃烧烤的。

玩完了: (

我说我自己真的玩完了:)

下周就开学了。没啥事,就是有点感到失望甚至恐惧——自然规律就是如此,对生物杀伤力最大的不是把一个生物从一个环境换另一个环境中,而是改变本身。而且这学期要做的事情有点多,一些课讲师已经把大纲放到了网上,看了之后我是彻底傻眼了,把我对未来3,4个月的希望击得粉碎。

说这个没啥意思,主要是我高兴的注意到这两个月期间又有一些新订户,因此声明一下,我学期期间的更新通常较少,不像假期这样可以一、两天一篇。而且为了省时间,我通常也会更力求简练(通常就是分割线上面这么多内容),而且会有更多和新西兰本地相关的内容(因为关注中国国内需要大量时间)。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因素而不小心把我加到你的订阅中,不妨再考虑一下:)

另外我知道有几个人有事没事就到这里闲逛一下,但因为他们十有八九都是扑空的,有时候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这其中之一,可以的话,学着用RSS和订阅器来管理阅读吧。如果还看不懂,找我,我教你。

顺便说说写博客,最近看一拨人在讨论这个问题。

blogging是一项极其费时,而且有时候还非常危险的一种运动。而且中文网络环境那么差,你稍微认真码出来的字几乎从不会得到除blogsphere之外他人的尊重。那为什么有很多人还是乐此不疲呢?有人说是表现欲,其实不一定,我不觉得我是个很爱表现的人。这个blog的最初目的是在内部圈子里分享我的想法(具体请参见关于页面),因此我现在blogroll 里的链接也不多,多半都是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或者比较熟知的人。

我相信很多人都是先抱着分享的心态开始blogging的。但之后的心态就渐渐的变了。我在独立blog之前谈论得最多的话题是互联网,但就像我以前提到一样,在中国国内,你关心互联网,就不得不关注时政方面的问题。另外一个是责任心,就像是卢梭《契约论》所说:

我生为一个自由国度的公民,而且是主权体的一员,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我对公共事务有投票权,仅此一点,我就足以有义务关心它们。每当我思考政府问题,我总能在我的思考中找到爱我的祖国政府的新理由,对此我感到欣慰。

我唯一的异议是,关心公共事务的前提不应该说你必须是自由国度的公民。作为主体权的一员,这个社会的走向实际上取决于你自己,而不是政府。政府的滥权很大部分是因为大家都噤若寒蝉,充当犬儒而不敢发声。这种情况下,你更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别说13亿了,要是能够有1/13的人能够勇敢站出来,对一件事说“不,我觉得这是错的”,威权就没有了能力。不过我不是什么胆大的人,也不想到中南海门口示威,写写blog就是我最少能做的事情。这几年的事情已经证明了,网络的影响力其实并不小多少。

这个话题太可怕了,换一个,blogging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学习。

我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熟悉我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在blog内谈论自己专业的事情。这个原因很简单,倒不是怕被人认出,主要是我要保存对自己专业的那么一点点热情,如果无时无刻谈论的都是同一个话题,那么热情很快就会变成厌恶。而讨论自己不是常常关心的话题,其实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blogging最费时的地方不是写,而是读。这个过程对学习那些你不是十分熟悉的话题是是否有益的,更重要是,可以锻炼你的锻炼critical thinking(批判性思维),而无论你是哪个专业,这都是一个好处。

但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相对于那些专业人士,例如冉匪的日拱一卒来说,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因为我面对的阅读量是加倍的。今天才整理完了自己的GReader,从300多个订阅减到到280个。数字听上去吓人,但就每一个话题的订阅量来说,我和一般人的订阅数量其实差不多,但话题一多,累积起来你就不知道先看谁好了。

有时候这一点会让我感到不小的压力,不仅是时间,而且你感觉你还得对读者负责,不能拿一堆垃圾敷衍。但无论怎么说,写blog又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因此我还在找折中的办法。我现在是当我感到厌烦时,自己从blog中放大概2-3周的假,但我并不想让这地方荒废太久。

感谢你听我胡叨:)

户口

我本人反对今天的户籍制度。户籍制度在以前有存在的必要性,在计划经济下,合理分配劳动力是保证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措施。但在今天,他已经失去了所有有效的功能,变成了钳制人才流动的一个工具,并且是种种本不该出现的社会不公的直接原因,孙志刚我就不说了。

户籍是权利,而不是特权。今天的户口已经显而易见的变成了类似印度种姓制度的证明书,北京上海深圳户口不仅比其他户口骄傲不少,而且能够享受的特权也比其他城市户口多得多。不同等级之间的待遇其实不仅存在于城乡二元结构之间,还有大城市歧视小城市,小城市歧视乡镇,乡镇歧视农村……不管原意是否如此,户口已经成了每一位中国人头上一个没有必要,甚至是有害的枷锁。

说起这个原因是今天看到这则新闻:

上海市政府日前印发《持有〈上海市居住证〉人员申办本市常住户口试行办法》的通知,凡是符合条件的外地来沪创业、就业人员均可通过申请以获得上海户籍。该办法试行期为3年。(中新网 via 新华网

中国再怎么说,至少在大陆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在统一国家内,居民迁徙居然还需要“绿卡”这种东西真的是一种奇迹。像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这种国家,他们是“联邦”,每一个州有自己的州长,总理或者总统,甚至连各自之间的法律都不同,居民的正常迁徙也没有受到阻止,我也没看到全美国人一窝蜂的往纽约跑——根据支持户口者的逻辑,如果废除户口,人员流动将失衡,大家都会往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跑。

这种对户口废除后人口流动的恐惧,实际上就是今天户籍制度所造成的不公的一种体现——深圳户口的价值比俺那旮瘩的户口价值高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俺挪挪屁股就能让自己身价暴增,那为什么不做呢?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一旦让户口跟着人走,而不是人跟着户口走,户口之间的价值差异就不存在了。

再说人口流向大城市的原因其实就不是因为户口问题,现在有户口,不也有很多人往大城市跑?真正的原因,虽然官方不愿意承认,但经济发展不平衡所带来的后果正在逐渐显现。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你凭什么当你在独享经济发展好处时,要人家一辈子被拴在他们贫瘠的土地上?何祚庥院士已经告诉我们,生在中国就是一种不幸;难道中国内部还要继续划分,生在中国的偏远农村比生在大城市更不幸?

而至于为什么今天的沿海城市像欧洲,内陆农村像非洲,我们心里都有数。

真正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拿到这“上海绿卡”的要求。我好几年没有关心新西兰的移民了,不过简单看了一下,绝对比移民新西兰难,如果你来自本地,下面我说错了什么,不妨指正一下,我确实很几年没关心这话题了。

首先新西兰的移民是评分系统,根据你的学历,工作经验等条件评分,再从高到低“邀请”申请人来申请绿卡。上海绿卡虽然不是评分,但也有先后。例如符合下列条件者“可以”申办上海户口:

(一)持有《上海市居住证》满7年;(二)持证期间按规定参加上海市城镇社会保险满7年;(三)持证期间依法在 上海市缴纳所得税;(四)在上海市被聘任为中级及以上专业技术职务或者具有技师(国家二级以上职业资格证书)以上职业资格,且专业及工种对应;(五)无违 反国家及本市计划生育政策规定行为、治安管理处罚以上违法犯罪记录及其他方面的不良行为记录。

但那只是“可以”申请,在一个每年有名额限制的申请制度下,你只是“可以”申请那是不够的。而符合下列条件之一的持证人员可以“优先”申办,我们来一条一条的看,看看和新西兰对比,究竟有多严格。

一)在上海市作出重大贡献并获得相应奖励,或在上海市被评聘为高级专业技术职务或高级技师(国家一级职业资格证书)且专业、工种与所聘岗位相符的……

首先移往新西兰不需要受什么奖励,不过女王给你授过勋什么的那当然更好。至于技术问题,很多大专文凭也能够成功移民。我还特别去算了一下,如果你有短缺专业的文凭,就算暂时没有工作也有希望申请到移民。

(二)在上海市远郊地区的教育、卫生等岗位工作满5年的,持证及参保年限可缩短至5年;

在新西兰没听说,不过印象中澳大利亚好像有类似的鼓励,到偏远地区工作几年,不仅缩短申请绿卡所需年限,而且特别容易申请下来。澳大利亚好像没有规定必须要是从事什么行业,而且澳大利亚的“偏远地区”可不是上海的远郊地区可以比的。

(三)最近连续3年在上海市缴纳城镇社会保险基数高于上海市上年度职工平均工资2倍以上的,或者最近连续3年计税薪酬收入高于上年同行业中级技术、技能或管理岗位年均薪酬收入水平的,技术管理和关键岗位人员可不受专业技术职务或职业资格等级的限制;

没听说过这种要求,只要收入和工作相符就行,收入和工作不相配那是要受到移民部官员怀疑的。

(四)按个人在上海市直接投资(或投资份额)计算,最近连续三个纳税年度内累计缴纳总额及每年最低缴纳额达到上海市规定标准的,或者连续3年聘用上海市员工人数达到规定标准的,相关投资和创业人才可不受专业技术职务或职业资格等级的限制。

也没听说过这种限制,只要把钱拿来,在银行里放上它几年好像就可以了。当然,新西兰的投资移民有点夸张,要求的下限是是250万纽币,约860万人民币。

一个没提到的话题是时间限制。据我所知,新西兰移民没有强制的最少居住时间要求,但一般有2-5年的工作经验会让申请加分不少。不过在时间限制,外国绿卡也有一个问题,如果你离开该国太久,绿卡可能会失效,据我所知美国就是如此。但新西兰有一个很独特的东西——永久回头签证,在2年内连续在新西兰国内住满半年还是一年,我记不清了,就可以获得该签证,也就意味着就算你在中国住上30年,绿卡也不会过期——算了一下,这些杂七杂八的时间要求加起来,好像也没有到7年。

如果你在考虑“移民”,你要选择谁呢?如果你是“投资移民”,上海的要求似乎要低一些,但我相信访问我这个blog的朋友绝大部分都不会是那种富人。更别提有一个国外身份,在中国国内还有不少特殊好处。虽然你还是中国护照,但遇到困难时也可以冒充归国华侨,看能不能享受到和火车为日本人临时靠站一样的待遇;至于那些对外国人加倍收费的景点——你一口中国话,谁会你认为你是“华侨”?

当然,不要误会我是在推销新西兰,当其他朋友询问出国事项时,我总是向他们推荐其它国家而不是这里。地球上任何一个移民国家的机会都比新西兰多,而且移民要求也不见得比新西兰高,有些甚至还更容易。

我想说的是,废除现有的户籍制度,无论是对社会正义,还是经济平衡发展,都是有好处的。

进化论

The Missing Link (The Simpsons, season 17, The Monkey Suit)
The Missing Link (The Simpsons, season 17, "The Monkey Suit")

我不喜欢谈论这种敏感话题,特别是这种激怒了别人要拼命的话题。我原本想说的是进化论,不过说着说着就跑到宗教上了:(

前段时间的2月12日是达尔文诞生两百周年纪念日,全球的科学界都有庆祝活动,各大媒体也有相关的文章。我个人比较同意纽约时报的这一篇:Darwinism Must Die So That Evolution May Live

Charles Darwin didn’t invent a belief system. He had an idea, not an ideology. The idea spawned a discipline, not disciples. He spent 20-plus years amassing and assessing the evidence and implications of similar, yet differing, creatures separated in time (fossils) or in space (islands). That’s science.

科学的本质无非就是不断的怀疑和进步。科学在任何一个时代,和宗教一样,都有其局限性,但科学有着强大的自我完善能力,新发现会打破以前看上去符合实验结果的理论,产生新的理论。达尔文作为一名两百年前的人物,为那个时代的科学做出的无可争议的贡献。但现在可是两百年后了?

进化论不等于Darwinism,就如原文所说,达尔文提出的是一个观点,不是一种“达尔文主义”,更不是一种信仰系统。很多和进化息息相关的学科,遗传学,DNA等等都是在达尔文之后才出现的,神化达尔文无疑抹杀掉了后来人的功绩。科学允许怀疑,允许不同的意见——那是前进的源动力,而神化一个人物,只能让科学更接近于“科学教”——如果你想知道科学教是什么,方舟子是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我也可以理解神化达尔文的部分动机——抛开他当时受到的不公待遇不说,整个科学领域在工业化之前所受到的待遇也可以解释为神化的原因——被压迫久了,现在我是老大了,当然要反抗一下。就像两个人争论一样,本来观点相近,但一旦给他们分个左右,他们将会变得非常极端,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side”,而和自己不属一类的人都是异类。

科学和宗教的争议也无非如此,但实际上他们的差异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大: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求真。唯一的区别是,科学,科学方法讨论的是我们可以观察,体验到的世界,而神学更专注于我们看不到的世界。冲突真的那么大吗?不见得。两者讨论的就是不同的话题。

而进化论的问题不是在于它的不完整性,进化论至今还有不能解释的东西,但科学就是如此,有一些理论听上去很荒唐甚至不可思议,但这理论的确是符合观察结果的。进化论的问题在于,它的产生严重威胁了另一方的基础——圣经开篇第一章就是上帝造人,这对一些只信一教的人来说,显然是不可忍受的。

但就如上文所述,科学和神学所探索的领域几乎完全不重叠。我的观点是,科学是科学,宗教是宗教,两者完全分开,没有人在教堂里教授进化论,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任何老师被强迫,要求他们在课堂上教授创造论。

但比较好笑的是,虽然一些人对对方不屑一顾,但对方有时候又不可或缺。刚刚看完了Religulous,里面有个试图感化同性恋的人为了证明同性恋不是天生,说“迄今为止都没有找到控制同性恋的DNA”。先不论是否有同性恋DNA的存在,但他这句话本身就承认了不少进化论事实,例如遗传的影响力,也就是进化的具体工作方式。

先放在这里,以后有空在说。坏习惯又犯了:)

如果你对我的信仰感兴趣,我并不介意公开。我不是无神论者,但我也不知道是否有神存在——我是一名快乐的不可知论者。有句话不是说么,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活得也就越开心。我也有一本圣经,也坚持看过,不过看到“张三生了李四,李四生了王五”那一长段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兴趣把旧约看完了。从现实角度来看,宗教输在了这一点上面,“某某某生了某某某,活了多少岁”在历史上也许很重要,但在上个世纪中,宗教很明显的和现实开始脱节,现在在追赶,但还需要一段时间。再此之前,我想没有人成功“转化”我。

一点闲话 +++

在别人那里回复关于“网络力量”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打了很多字,正好话题又和“闲话”系列相关,于是改写一下放在这里,就算是我偷懒了:)如果你没看到 ++版,并没单独成文,在这里

虽然互联网和各种web 2.0应用给个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但隐忧依然不少。互联网在传统媒体“至上而下”的传播方式之外提供了另一种,至下而上的传播方式。但这并不是最理想的,一是会导致冲突,二来所有网络中的东西终要归于现实 —— 上下两个方式的实际问题就是:话语权该落在谁手里,而现实中的话语权依然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在互联网中,虽然个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但实际情况依然是要靠小部分人来产生影响。这有几个原因,一是现实影响力的延伸,虽然新华网和我的blog人人都可以在网上看到,但很明显新华网比我的影响力大,因为这是现实影响力的延伸。 而个人影响力在今天的最佳表达方式,Blog,数量其实也没那么可怕。CNNIC最近一次调查报告,如果没记错的话,显示虽然有很多人开blog,但只有大概30%的人在半年内更新过,像我这里这样有空,有话说就更新的blog其实是非常非常少的。话语权就在这种人,或本来在现实生活中就有影响力的人手上,而大部分人只起到了煽风点火和放大作用。

所以在互联网上虽然人人都有话语权,但还是有大小之分的。因此只有blog和uploading是不够的,因为基本的不对等问题没有解决,只是多了一个从下到上的渠道,造成两条平行的渠道而已。这很可能造成上面一帮“权威”,但在下面又有另一帮“权威”,谁也不服谁,谁也看不起对方,而且因为我朝的网民在逐渐抛弃上面那帮权威(这和网络无关,但网络加快了其速度),下面那帮权威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但他们有时候其实更不可信。

把你GReader里的订阅项目里拿出来对比一下——只要我们关注的话题类似,我们的订阅内容其实都是差不多的。而每次的网络暴红爆黑现象,从“你们算个P啊”到“天价烟”,通常要经过互联网中的“权威”(门户网站等等)转手那么一次,才能真正产生影响,也就是说,还是被控制着的。我检查了开博以来三篇访问量最多的blog——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更有影响力的权威力量转走过,而绝大部分流量都来自于这些地方的链接。有良心的会带一个你原文的链接,没良心的门户网站,转走会把你的署名什么全部取掉——作为一个个人,你有什么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