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数人的关怀就是对大多数人的鼓励

这个周末是新西兰的复活节假期,包括周末,一共四天的休息时间:星期五到星期一。虽然现在新西兰已经是一个世俗国家了,但是复活节仍然是全国最长,最重要的假期之一。

关于这里的复活节有个笑话:新西兰人复活节都在干什么?星期五和星期日在开着车满城跑,看哪家商店开了门;而星期六和星期一还是在开车到处跑:看哪家商店有空余的停车位。

这里的法律规定,复活节星期五和星期日,大多数商店是不能开门的。除了出售必需品(食物,药品等等)的商店,部分旅游景点的餐馆和商家可以开业而外,其他商店如果开门,那就是“违法行为”,是要罚款的。

因此现在大家都形成了一个好习惯:在星期四就把啤酒之类的“必备品”事先采购好,以免到时候不够却又买不到,然后开始抱怨这个规定多么多么的不好。

就宗教上来说,星期五是耶稣牺牲的日子,而星期天是耶稣复活的日子,两者都是基督教相当神圣的节日。但在全国近50%人口不信教的国家当中,这真的很重要吗?现实中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一点了,大多数人选择这个长周末出游,而不会考虑上教堂。

我以前也一直认为是这个原因而导致商家禁止开业,并且和很多华人一样不能理解这条禁令的意义。但实际上不是这回事。

和以前一样,今年政府也在大力“打击”“违法营业”行为。一位政府官员解释说,商店在复活节假期是为了让那些员工们能够在这个长周末和家人团聚,参加社区活动。

商店,餐馆的收银员和服务员在这里大多属于社会的底层阶级,很多职位的工资仅仅是刚好超过政府规定的最低标准而已,而且很有一部分这类职业是学生兼职的。

相信大多数人都有在春节“值班”,加班等等的经验。不知道你们的感觉怎么样,但是我知道的是很多人都很不高兴,特别是当你看到某些人利用各种手段逃脱这些“加班”时,你却只能忍着。

而 牺牲商家的利益,在复活节让那些员工们拥有几天假期则是让大家都高兴的一个最好选择。人不是一个能够二十四小时工作的动物,大家都需要休息。那些大老板们 该放假的日子一天不少,而且能够“游玩”的地方比工薪阶级们还多,那为什么这些售货员们就不能享受这些待遇而在假期里加班呢?

这些人在人口总比例的分量并不多,但假期所带来的效应绝不仅仅就是让这些人高兴而已。想象一下,如果一家人在假期出外度假,而孩子的父亲,母亲的孩子却仍然在某家商店磨洋工,整个家庭的气氛都会因为这一个人而被破坏。

另外,这个禁令也是对社会的一个表示:我们应该是一个不论收入,不论阶级,一个平等的社会。大家的收入也许有差别,但是在假期与家庭一起出游,共享快乐的权利却不是钱能够衡量的。虽然世界上没有一个完全平等的社会,至少这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国家正在往这方面努力。

对 少数人的关怀也是对大多数人的关怀和鼓励。在中国电视上,逢年过节就能看见某某领导人又去关心贫困户,“送温暖”(先不论这是不是真正的关怀,是谁应该这 些选民的现状负责),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唯一有差别的是,这些领导们希望看到的不仅仅是“鼓励大多数人”,而是在“大多数人面前表现自己”。

当我回到中国的时候,别人总是给我介绍某某地区多么发达,有多少高楼,但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唯一所关心是,这些看上去到处都是一派繁荣的景象是靠牺牲多少人的利益所创造的,有多少人因为这些发展而失去了自己应得的那部分,甚至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我们的社会中有大量的“拆迁户”,而其中又有被冠名为“钉子户”的一群大多数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们。这次重庆钉子户虽然已经结束,但一件事却我印象最深刻。几乎每一位网民的解释他们为什么要为钉子户呐喊时,都是这样说的:

“今天为别人呐喊就等于为明天的自己呐喊。”

因为谁也不知道在中国高速发达的今天,谁的房子将会是下一个被拆掉的,所以大家都在关心这个事件,以便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如果无法保障社会的这一小部分钉子户的利益,那么这也同时将会让社会的大多数人开始考虑:自己的明天是否依然安全?

这也是为什么政府一定要用各种手段让他们“达成”协议之后才敢强拆的原因,而不仅仅是因为这起事件被“搞大”了。如果直接强拆,这肯定将不会是对大多数人鼓励,而是打击。

至少我认为,一个真正和谐的社会并不是看“大多数”人的生活情况,而是看处于社会低层的那少部分人。虽然一个社会的建立不可避免的要牺牲一些人的利益,但是一个和谐,公平的社会则应该承认,表扬这些人的牺牲,并且给予合理的补偿。

而 在某个天朝所领导下的社会,光是“承认”这一点都还没有达到,所以无论是“多数人”,还是两端的“少数人”总是不可避免的重复出现人心惶惶的局面。一个建 立在肆意剥削他人利益,忽略“一小部分人”而看大多数,这样基础上的社会,纵使千万栋高楼大厦,地基都是不稳的:因为有些人的贪婪是无止尽的,今天的少数 人可能是1%,明天就可能变成了49%的人被剥削,“牺牲”。这种地基上的社会,总有一天激化的社会矛盾会达到一个无法用封网和镇压的水平之上,没有人能 睡得安稳,更别说和谐了。

skykiwi:编辑不认真,还是恶意造谣?

在接着往下看之前,你应该先看这里,了解背景。
毛主席说过,世上最怕认真二字。4个小时的阅读和研究结束,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Skykiwi这篇文章是一篇偷换概念的文章,是严重误导大众的行为。

下面是我的“阅读和学习心得”。需要声明的是,我不是医学专家,虽然已经尽力查找每一个医学专用名词的中文说法,但如果我的翻译和医学习惯不同,还请见谅。
———-

疯牛病有两个名字,分别对应牛和人所得的疾病。mad cow disease,又叫BSE,或者牛海绵状脑病,是牛的一种致命的神经退化疾病。英文中人感染的“人疯牛病”为Variant Creutzfeldt-Jakob disease (vCJD),中文就相当与“变种CJD(变种克雅二氏病)”。

虽然因为其通俗性,舆论常常把made cow disease作为两种疾病的统称。但两个疯牛病不一样的。现在普遍怀疑食用感染了牛海绵状脑病(BSE)的牛肉可能会引发人感染“变种克雅二氏病(“人疯牛病”,或者vCJD)。(题外话,给我那位朋友,其实你也错了,BSE不等于CJD,读书不仔细哦:)

还记得原文中所说的CJD是“疯牛病”的变种吗?我想这个说法的来源就应该是这个了。但是问题在于,你不需要有任何生物知识,都能一眼看出来原文中的说法是严重错误的

例如我们说B是A的变种时,这句话是有一些条件和从属关系的:一定要先有A,B才能从A变出来。比方说,这有点象儿子和老子,要先有老子,才能有儿子。那么如果疯牛病是CJD的一种变种,那一定是先有CJD,对吧?“人疯牛病(vCJD)是CJD的变种”这句话是对的,但“CJD是人疯牛病(vCJD)的变种”这句话……儿子可以当老子的老子吗?

(给那位朋友的题外话:这一点你到是弄对了。)

至于疯牛病的病理,可能的治疗方法什么的我实在没有兴趣看,而且和这个主题无关。但既然疯牛病和CJD是有关系的,我们也就很有必要搞清楚CJD是什么东西。

CJD(克雅二氏病、克洛兹菲雅各病是一种现在无法治愈,可以传染的海绵状脑病,它可以导致神经退化,最终致命。CJD是最常见的一种可传染海绵状脑病

可传染海绵状脑病是由一种叫朊毒体(Prion)的蛋白所导致的,所有这类病因的疾病通常也被称为朊毒体病。这类疾病包括了CJD(包括人疯牛病vCJD),格-施-沙综合征,羊瘙痒病和牛疯牛病(BSE)

这就是为什么食用疯牛肉能导致人疯牛病。而且这也应该是为什么人疯牛病会被认为是CJD变种的原因,虽然他们的病因完全不同,但症状是差不多的。这同时也再次证明了,CJD和vCJD有关系,但他们俩绝不是一个东西。

同时我也找到了全国各大媒体的报道,他们也对CJD不是“人疯牛病”作了解释:

“Chief Medical Officer David Sage confirmed it is a form of Creutzfeldt-Jakob Disease, but not the variant linked to mad-cow disease.”

“(奥克兰地区健康委员会)的首席卫生官员David Sage确认感染的病毒是CJD的一种,但不是和疯牛病有关的CJD变种。”

———新西兰国家电台(Radio New Zealand)

“The disease is different from “mad cow disease”, which is a variant of CJD, so New Zealand’s agricultural exports will not be affected.”

“(此次事件中的)CJD并不是CJD的变种“疯牛病”,所以新西兰的农牧业出口将不会受到影响。”

———新西兰先驱报(New Zealand Herald)

还有另外一件奇怪的事。相关的英文报导都显示此事事件的主角是“CJD”,而不是“BSE”,但如果你看了Skykiwi的那篇原文,你就会发现文章满篇都在讲牛疯牛病BSE,而和CJD没有任何关系。

这显示了编辑本身也没有搞清楚这几个病之间的关系,这可以理解:)毕竟我都花了近4个小时细细阅读超过6篇文章。但这同时也让我意识到了,因为文不对题,这些文字根本不可能是从最近的英文报导中翻译出来的。那么最大的可能也就只能是:抄的。这已经证实了,除了第一段,其他解释全部抄自网络资料。

虽然skykiwi删除了那些指出其错误的评论却没有更改自己的错误,但我还是不想把这篇新闻理解为恶意造谣,毕竟没有多少人敢这样故意误导公众。但这很明显的显示了这些编辑工作不负责任的态度,乃至整个skykiwi,缺乏媒体对公众应有的责任感。

根据我“不怀好意”的推测,这篇新闻可能是这样炮制出的(当然,只是我推测,哈哈,不要当真):
1、编辑发现英文原文,心里想着,天那,怎么又是这么长一篇文章,这个CJD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字典里没有???

2、上网搜索,文章只看半截,看到了“疯牛病”三个字。

3、翻译英文原文第一段话,粘贴剩下的部分,交差!

当然,如果这真的是恶意造谣的话,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想象的了。

我对我的所有观点和阐述的事实100%负责,但我同时也正在联系一位本地医学院的硕士生朋友,并且在wikipedia上向几位专家留言,试图进一步证实CJD,vCJD,BSE之间的关系。

我个人希望该网站尽快删除或更正这条消息,并在首页上发专文向那些受到惊吓的读者说明并对这起骇人听闻的误导事件道歉。

另外,我个人希望感谢这个网站。没有这篇新闻,我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去专门研究一件事情。同时,那几位向我证实此事的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可以放心了。

skykiwi:疑似造谣?

这篇新闻是一个朋友发给我的。至于Skykiwi是什么网站就不说了:看这里就知道了。

我 看到这个新闻第一反应是大吃一惊。已经同时发现了43个可疑的人类疯牛病感染者?天那这是什么概念?至少在我想象中,这绝对应该是全球头条新闻。新西兰全 国医院应该进入高度戒备,报章上应该连篇累牍的教导大家如何预防疯牛病,全球大多数国家宣布禁止从新西兰进口牛肉,超市里的牛肉应该已经降到5分钱一公斤 了。

不过当我从恐怖中回过神来之后,才意识到,上面的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发生啊?

朋友告诉我这篇新闻已经被改过了,原来标题说的是“已经43个人感染”。翻译问题暂且不管,但如果是真的疯牛病……

我 学习了近5年的初中-高中生物,现在也在继续学习,还算比较喜欢这一科。但我不是医学专家,文章中的那些什么什么病我也搞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先发什么评 论。不过看评论里到是有几个网友似乎对这方面比较了解,他们也在怀疑,我的那位朋友也引了一些资料说这不是疯牛病。今天该网站编辑把这些评论全部删除,但 坚持自己的说法:标题中仍然是疯牛病,只是正文中变成了“疯牛病的变种”。

我觉得这问题应该立即搞清楚,这不仅是我个人一定要搞明白某件事的嗜好,而且如果不搞清楚,这个牛肉我绝对不敢放心吃了。

原文中的几个我搞不太懂的相关医学名词如下:

……最近的新闻显示,在新西兰可能有43人士患有CJD(Creutzfeldt-Jakob disease)病症,CJD是克洛兹菲雅各病的缩写,就是我们常说的疯牛症的一种变异……

……疯牛病可能通过牛肉和牛肉制品,尤其是内脏和骨髓传染给人类,引起新型早老性痴呆症新型克雅氏症。疯牛病是对牛海绵状脑病(BSE)的俗称……

从这篇语法、措辞严重颠倒的文章中,我首先得到了第一个综合结论:

1、CJD=Creutzfeldt-Jakob disease=克洛兹菲雅各病

2、新型克雅氏症=新型早老性痴呆症=牛海绵状脑病(BSE)=疯牛病

既然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接下来就是漫长且无聊的阅读了。作为一位维基百科人,每碰到一个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当然就是维基百科了:

克洛兹菲雅各病的条目中文:克雅二氏病 英文:Creutzfeldt-Jakob disease

疯牛病的条目
中文:牛脑海绵状病 英文:Bovine spongiform encephalopathy

正在阅读中,如果你这方面的专家,欢迎指导我一下。阅读后的心得将在今天或者明天发在这里。

钉子户们在推土机前倒下

Chinese holdouts watch homes fall to bulldozers
钉子户们在推土机前倒下
Calum MacLeod,北京
今日美国(USA TODAY)
四月三日

译者:Arctosia

(译者注:自己看吧,在没有媒体关注的地方,国家流氓正在干什么)
(这篇新闻中关于重庆龚滩的部分,请查看我前几天的另一篇翻译以了解详情:抗议强征土地的中国乡镇居民

中国北京——吸引了全世界媒体目光的两个不同的“重庆钉子户”事件在这一周与政府的斗争中分别宣告失败。

在拥有明朝时期桩屋的重庆龚滩,当地政府和上百名武装警察今天对河岸边的房屋进行了强拆。中国政府预定在乌江上建设水坝,以获得电力。这个项目会剧烈提升河谷的水面,导致两岸房屋,包括已经有1700历史的龚滩被淹没。

另一边,重庆市的开发商在星期一拆除了坐落于巨型土坑中那座土丘上的钉子户。房主吴萍和杨武,已经坚持了进三年的抗争,指重庆市政府官员和开发商之间存在腐败行为,并且要求了更高的赔偿。

他们的遭遇受到了甚至是国有媒体的同情,使得那两层高的小楼成为了全国出名的建筑物。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将起称之为“钉子户”——因为在政府面前,钉子不会被锤垮。

但最后,相关审查机构还是禁止了媒体继续报道有关钉子户的消息,并且开始封锁和此事有关的blog。

这 件受到广泛关注的重庆钉子户事件,和同一个直辖市发生的,但没有多少人关注的龚滩事件,都是在中国的领导集体试图寻找解决因为政府和开发商强制土地征用而 导致民众不满的情况下发生的。在三月,中国全国人大通过了《物权法》,从1949年来共-产-党掌权来第一个明文要求保护私有财产的法律。

在重庆和龚滩,居民都挂起了标语,抗议强制拆迁。

龚滩居民已经和当地部门抗争了一年多,要求更高的赔偿。他们甚至悄悄的向北京派了自己的代表,向中央政府请愿——通常是人们的最后一个选择。

在多达300名武装警察到来之前,龚滩人以为自己向省级和中央政府请愿已经达到了目的,以为他们能够得到更高的赔偿。

“这里就象正在执行戒严”,当地一位71岁的退休船夫说(名字我隐去了,译者注),“如果你敢对拆迁有任何抱怨,他们就会把你逮捕。我们知道中国需要这个电站所提供的电力,但政府所提出的补偿是极不合理的。”

龚滩对河崖边的古老桩屋和乌江如画的景色保护良好,因为离重庆市只有7个小时车程,因此广受游客的青睐。当地政府原本提出了类似于“主题公园”的计划,在一个新地点重新修建那些独特的桩屋,并且让居民穿着古代装束。

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重庆包围战中坚守房屋的武术高手使法庭左右为难

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重庆包围战中坚守房屋的武术高手使法庭左右为难[注1]
A Chinese man’s home is his castle: kung fu master keeps bailiffs at bay in the siege of Chongqing
Clifford Coonan,北京
三月三十一日
英国《独立报》

译者:Arctosia

中国重庆的一场私人财产争端创造出了两位人民英雄——餐馆老板吴萍和他的丈夫,一位名叫杨武的武术老师。他们坚持抗争了三年,使得自己房子免于被开发商拆毁,用以修建商场。

开发商在杨武夫妇的两层砖房周围挖出了深度近10米的一个大洞,使得他们的房子变成了坑中的一个小岛。这让人想起中世纪时期被护城河围绕的城堡,但他们房子已经成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个人力量在中国快速发展时期争取自己权益的象征。

保护这座“城堡”的主人必须十分勇敢。在前三年当中,51岁的杨武多次使用他的特长——武术,成功对抗了那些开发商派来试图驱离他们的一群又一群的打手。而与此同时,她的妻子则在强大的压力下在谈判方面仍保持强硬。(译者注:怀疑是外国记者的想象,但无法证实)

“没有人能够强迫其他人离开他们的合法私有房屋。我只是在保护保护我自己的权益和财产。”吴萍说。他们在自己的房屋上挂上了国旗,在墙上帖上了标语,说:“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

杨武为了预防那些准备偷袭以拆除房屋的行为,在法院的最后期限前搬回了自己的家。但是因为房屋早已断电断水,他需要常常用绳索从他的妻子那里拉起食物和饮水。

这对夫妻已经在全国媒体的报道下成了英雄。他们的反抗是在中国快速城市化进程中,那些被无理赶出自己家园的中国老百姓的愤怒和反抗的一个缩影。同时,这也是前段时间中国人大通过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物权法》的一个测试,虽然它要在10月份之后才正式生效。

这种现象通常在中国被称为“钉子户”,用以形容那些象钉子一样突起的,却绝不弯曲倒下的房屋。“我和我的房子共存亡”,前武术冠军,杨武说。在大量的农村土地城市化,用以兴建工业区和摩天大楼的今天,财产和土地纠纷在中国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有着两千八百万人口的直辖市重庆正在高速发展,经营餐馆的杨武夫妇只是被要求为开发商项目让路的280户的其中一家。“我从来没有要求太多,我不是钉子 户”,吴萍说。开发商愿意给他提供13.1万英镑或者商场上部的两层楼,但吴萍都予以了拒绝。因为她要继续开餐馆,所以要求了低一些的楼层。她要求了每平 方米9,200英镑的赔偿,与当地平均价每平方米650英镑的价格相比算是相当高的。

钉子户的图片在中国各种媒体间飞速传播,其中一个网站的帖子更录得了高达一千万的点击。但在上周,网络对该事件的疯狂报道却在中央宣传部的要求下停止了,所有关于此事件新闻的入口和专题都被删除。

但仍有一些中央控制的报纸,例如北京青年报的社论评论了此事。另一家中国英文媒体,中国日报指出“钉子户事件反映出了我们非常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够公平处理解决房屋,私有财产权益的机制。”

刚刚通过的《物权法》要求私有财产和公有财产享受一样的保护,这是一个和以前的共产主义相比的一个重大转变。

重庆房管局说他们更希望整个事件能够谈判解决,但如果谈判失败,他们仍然会采取强制手段处理。但这将会是一个非常不得人心的举动——在新浪网的投票中,86%的网民表示支持杨武夫妇。

[注1]源自于英文世界的一句谚语:My Home, My Castle(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意思就和“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能进”差不多,城堡主都有保护自己城堡和对抗他人进攻的权利。

山顶上孤独的“钉子户”受到广泛关注

山顶上孤独的“钉子户”受到广泛关注
All eyes on the ‘nail house’ as lone protester waits on high
Jane Macartney,北京
三月二十九日
英国《时报》(泰晤士报)

译者:Arctosia

杨武这几天因为他和“国家威权”的抗争而受到中国舆论的广泛关注,但他的妻子却为他情况担心不已。吴萍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山顶”上的杨武有过联系了——开发商在修建新楼地基时,把吴萍的房屋挖成了一个土坑中的小山峰。

“我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情况,因为没有人有能力爬上我们的房子了,那太危险了。”她对时报记者说,“我现在很担心他。”

杨武已经在他的“钉子房”中坚持一个星期了。在中国,钉子户是形容那些象钉子一样突起,拒绝政府搬迁命令的“麻烦制造者”们和他们的房屋。

在全国人民的关注之下,这位五十一岁的前武术冠军正在为保护他的房屋而战。地产开发商从2004年开始就希望拆除他在重庆的房屋,以便进行一项开发项目。杨武和他的妻子,拒绝开发商所提出的房屋补偿,拒绝了和其他280户的命运一样,接受赔偿并搬离自己的房屋。

吴萍说法律和他们站在一边,特别是今年年初才刚刚通过的物权法,虽然它从10月才开始生效。

在政府规定他们搬离房屋期限的最后一天,杨武爬上了几乎是垂直水平的“山峰”,进入了自己的房子,同时用绳子拖上了他在被“包围”期间所赖以为生的饮水和煤气罐。他在房屋上树立起了中国国旗,并且挂出了“公民的合法私有财产不受侵犯”的标语。

开发商开出了大约13.5万英镑的金钱补偿,或者是新楼上部的两层空间。他们拒绝了这些开价,因为想继续餐厅生意,他们要求了低一些的楼层。吴萍说,“我没有其他的要求,有一个地点,位置和现在房子差不多的房子就行了。”

重庆市市长王鸿举说了,政府会尽量打破僵局,解决事件,但决不会接受没有道理的,过高的要求。在昨天,当地政府部门说他们会给杨武多一天的时间搬出,不然就会强制拆迁。

中国的媒体也加入了这场争论。中国青年报评论说,“如果政府不尊重象这起钉子户案件,这将会导致人们怀疑公众权益,房地产开发,和政府利益三者之间的模糊关系和它们的纠缠。”

抗议强征土地的中国乡镇居民

抗议强征土地的中国乡镇居民
Chinese villagers protest land grab
新闻和图片作者:Calum MacLeod
今日美国 (USA TODAY)
三月二十七日

译者:Arctosia

中国龚滩——凤凰山脚下不断的烟花鞭炮声,照亮了碎石小巷和乌江边的村居。这种庆祝中国新年的方式在这里已经持续了至少1700年。

但今年的庆祝活动却是古镇的最后一次了。龚滩的大部分都将在一个水电站正式运行之后消失在水面之下。

  在水利工程完工之后,龚滩大部分地区将会被淹没。

“我今年没有放任何鞭炮”,57岁的退休矿工冉戴发(音译: Ran Daifa)说,“我从内心感到悲伤。”

在接下来的几周当中,虽然城镇的阴沉气氛仍然没有消散,但有着强烈决心的居民们,使用了各种计策和从中国皇帝所创造请愿制度(上访),最终为那些必须离开的人们争取到了更高的赔偿金。

这是一个罕见的胜利。中国各级政府每年从上百万的农民中强制征收土地。在三峡工程当中,政府已经让至少120万人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另外15万人将于三峡在2008年完工时离开。

土地征用使得农村的怒气越来越高。在2005年,政府报告说该年有至少8.7万起的大型抗议和游行是由土地和房屋征用引起的。这个月《物权法》通过的原因之一就是减少不断发生的因为财产征用而导致的抗议和暴力事件。

在近几年来,因为其依然靠河而居的古老生活方式,龚滩吸引了大量的背包客和中国的文化旅游者。这里有不少木制和石制的古老房屋,最老的可以追朔到明朝时期。

和其他被判决死刑的城镇不一样的是,大多数的龚滩居民在2004年听说了乌江水电站计划之后,平静的接受了这座古镇的最终命运。37岁的当地教师周伟(音译:Zhou Wei)说:“我们不希望失去自己的老房子和文化,但我们支持这项工程,国家需要更多的电力。”

但当地官员所提出的补偿方案却激怒了村民。方案没有谈判的余地,“拿或者不拿”,官员从来就没有和村民商量过。方案提出房屋面积每平方英尺补偿村民3到6美金,外加40美金的搬迁开销和250美金的租房补贴[注1]。

06年1月,200多名当地居民聚集在乌江江畔,在一份文件上按下了指印并签字。这份重要的文件上写着人们推选出来和政府谈判的代表名单。

但是到了12月却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于是大家又推举了三位自己的代表,和一位当地政府代表参加GCD所组织的一次选举。(译者注:原文没说明是什么选举)

其中一位,当地理发店的老板冉敬松(音译:Ran Jingsong)是得票率最高的候选人,但他说,不仅当地政府拒绝让他上任,而且党组织官员警告他停止参加任何以后的抗议活动。

居民们在07年1月和2月又进行了抗议。虽然抗议示威活动且平静,但却足以表现他们的不满。他们挂出了“至死反对强制搬迁”的标语。

一些居民认为中央政府应该会同情他们的情况。“北京的领导们都很好,只是我们地方官员太腐败了。”有两个孩子的母亲罗一雄(音译:Luo Yixiong)说。因此居民们在2月初进行了一次秘密聚会,推举罗一雄和其他四位能说标准普通话的居民前去北京。

于是,他们开始了三天的行程。

在北京,他们和其他请愿者一样,访问了国务院信访办——中国皇帝所用于听取民间呼声制度的现代版。

但他们也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他们的上访会激怒龚滩当地的官员,而且虽然上访是合法的,现实却是只有非常少一部分上访者的要求能得到满足。不仅如此,他们还需担心时刻都在北京廉价旅店中搜捕他们的警察。因为这一点,龚滩的上访者选择了呆在一个朋友家里,以免被发现。

同时,龚滩的当地官员正在组织一场并不喜庆的中国新年庆祝活动,并试图游说居民签下补偿协议。当地共产D官员在活动中作了讲话,虽然有掌声,但那是录音机里放出来的——坐在下面的民众们只用沉默回答了他的讲话。

“这都是假的”,当地居民卢先惠(音译,Lu Xianhui)说,“他们试图使用歌舞表演来诱惑我们签字,但是真正的龚滩人是不会去签的。”

在2月初,龚滩人看到自己的请求似乎引起了外部世界的注意。在接到信访办通知之后,重庆市政府派来了一支调查组。上一周,当地政府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房屋面积每平方英寸赔偿11美金,而且把搬迁补偿和租房补偿上涨10倍[注2]。

冉京博和他的女儿,背后则为他们即将被淹没的房屋。

“他们[调查组]的态度比我们的这里的官员好太多了,”居民冉京博(音译:Ran Jingbo)说,“他们希望我们在4月底之前搬走,所以在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

加利福尼亚州大学几位研究中国的学者在“中国季刊”上表示,“有时候,那些更能坚持的中国人会得到更好的回报。” 不合法的各种费用被废止了,非法侵占的土地也被归还了,而且当地腐败的官员也能得到处理。但也有一点:上访者常常需要应对各种形式的镇压。

但一些人仍然对政府缺乏信心。前文中接受采访的罗一雄说,当地警察要她不要继续做一些“不法行为”,并且询问关于他接受今日美国记者采访的问题。“我仍然不相信我们的政府”,她说。

罗一雄和其他300多位居民上周一在政府大楼前再一次的举行了抗议,要求道歉和书面的协议。

酉阳县(音译:Youyang)的官员对在龚滩的情况感到十分不满。当地处理搬迁事宜的县政府官员张春明(音译:Zhang Chunming)说,乌江边的其他居民都接受了龚滩居民最初拒绝的补偿水平。

“现在都是3月5日了,却只有四分之一的龚滩居民签了字,”张春明说,“他们认为他们很特殊,因为龚滩被称为重庆的第一文化和历史名镇。但历史的价值说不清的,他们这样不断索取赔偿的行为是没有尽头的,他们应该接受现在的方案。”

密歇根大学的中国研究学者Jason Tower说,“龚滩已经是相当特殊的例子了,研究中国信访制度的学者的结论指出,每500个信访中只有一个会成功。信访之后能得到回复是一件相当罕见的事情,更别说成功了。”

译者[注1]

每平方英尺(a square foot)约等于 0.09290304平方米

如果按照1美圆换7.7人民币,

换算成我们单位,居民们最初每平方米约能获得250到500人民币的赔偿,300人民币的搬迁开销补贴和2000人民币租房补贴。

[注2]

换算成我们单位,居民们现在每平方米约能获得920人民币的赔偿,3000人民币的搬迁开销补贴和20000人民币租房补贴。

与开发商抗争的中国之星

与开发商抗争的中国之星
In China, Fight Over Development Creates a Star
作者:HOWARD W. FRENCH
三月二十七日
纽约时报
译者:Arctosia

(注:消息本身是三月二十三日发回的,所以看上去可能有些过时。)
(粗略翻译,可能有很多语句不顺的地方,欢迎指出)

中国重庆,3月23日—-最近以来,重庆一位房屋主人拒绝被拆迁的事件被中国人广泛关注。因为主人的强硬决心,一项大型地区开发项目到现在也只是地上的一个大土坑。

中国的博客们首先发布了这座房屋的新闻:它看上去就如同坐落于一个大坑洞中的圣米歇尔山[注1]。各大报纸则在之后不断跟进,然后各个国家电视台也进行报 道。最后,就象以前所有和政治产生联系的事件一样,根据中国博客的说法,关于此事的新闻在中央政府颁布禁令之后,在媒体上突然“完全的”消失了。

但关于这位坚韧不拔的钉子的消息户仍然是博客之间最热门的话题。

在中国,人们一致认为开发商和政府是属于“一伙”的,而且他们在拆迁房屋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真正的挑战。中国的拆迁户每年发起了成千上万的示威和骚乱事 件。他们不满为了给摩天大楼,高尔夫球场和工业区让路而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心里无法接受失去自己家园的现实,因为这就象失去了自己的根一 样。

但真正让大众关心这次重庆事件原因却不是这个,在中国城市中,有很多关于拆迁户抗议过头而被关押甚至殴打的故事。常常听到的结局是,当这些人最后从警察局 回到自己家中时,会发现“家”已经不见了。而很多人好奇这次的这位房主,还是一个女人,为何会有如此“奇异”的能力,在几年的时间里一直保护自己的房子不 被拆除?

这个问题的一部分很简单,当看到她时你就会发现:吴萍仅仅是一位普通的女人。 除了她的打扮令人印象深刻而外[注2],最重要的,这位49岁的餐馆老板知道如何吸引大众的关注。而在中国的媒体时代,这是一项可以左右公众观点,和在全国范围内影响政府部门决策的有力武器。

“两年多了,他们一直不准让我回到我自己的家中”,吴萍在杨家坪边走边说。这片地区正在经历大型二次发展所引起的阵痛,在其周围有宽敞的街道,大型百货商店,和最近刚刚开通的轻轨线,只是每一个在轻轨线上经过的人都会停下来看一眼这个“钉子户”。

当吴萍到达紧锁的工地大门之后,大量的民众也随之聚集。他们中很多是当地的工人,脸颊凹陷,衣着不洁,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出对吴萍的一种惊叹。他们中一些人在各自讨论自己怎么被强制拆迁的故事,更互相安慰别人这些事情都是注定的,无法改变。

在大门内,一家官方电视台开始了拍摄。

“如果吴萍只是一位普通人的话,‘他们’一定早就雇佣打手把她暴打一通了”一位在围观者中穿着显眼绿色毛衣的妇女说,“普通人不会有那种胆量去和开发商作对,他们太强了。”

本月初,全国人大通过了历史性的《物权法》,以期保护中国越来越多的城市中产阶级的私有财产。不少人认为这就是除了吴萍能吸引公众关注的本领之外,她之所以能坚持的原因。

“在过去,他们只需要把房子拆了,”一位自称以前和吴萍是邻居的80岁老太太说,“现在,因为新法律说了这些事情应该怎么被正确处理,他们不敢随便乱拆了。”

在记者和政府官员的电话联系之间,吴萍和她经商的弟弟(哥哥?英文都一个词brother,就当弟弟吧?……译者注)在人群中开始了另一次的发言,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同。

“我对保护私有财产的信念比其他人更强烈”,她开始说道,“我坚信这是我的合法财产,如果我不能捍卫我自己的权利,这将会是对刚刚通过的物权法的一次讽刺。在一个民主法制的社会里,一个人有管理自己合法财产的合法权利。”

田一航(音译,Tian Yihang),一位当地中学学生在轻轨站上接受采访时说,“这是一个相当罕见的情况”,似乎语言有些保守,他继续说“我很钦佩房主能一直坚持自己原则,在中国,这种坚持能震撼不少人的心灵。”

吴萍失败的可能性相当的大。开发商最近刚刚成功的向法院申请了拆除她的房屋,而且可以确信,当地政府官员也希望看到房屋被拆除。

重庆房管局官员任忠萍说,“拆迁协议期间,280家拆迁户都对自己的赔偿感到满意,并已经搬迁。吴萍是唯一一个我们必须强制拆除的家庭。 她可以对房子有自己的估价,但那个价格是不实际的。相对于专业估价机关的所决定的赔偿金额来看,她的要价太高了。”

在被旁观者堵塞的街道上,吴萍和她的弟弟吴建(音译,Wu Jian),开始翻阅今天的报纸,并指向了吴萍的丈夫,定于今日比赛的当地武术冠军宣布说,“他今天要回到房子里,然后插上国旗。”

没多久,当围观者逐渐散去的时候,一幅手写“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的标语已经挂到了房子上。当询问吴建,他的姐夫是怎么进入封锁中的建筑工地,然后爬上房子所处的“悬崖峭壁”时,他机灵的眨了眨眼,说道,“魔术。”

译者[注1]圣米歇尔山是法国的一处世界遗产,山顶有圣米歇尔修道院,古时为凯尔特人祭神的地方。其最为特别的地方是每到晚上,潮水便会涌向圣米歇尔山,将其变为孤岛。但因为修建了堤坝,这种奇观已经消失不在。

[注2]这里有一堆描写吴萍穿着的文字。我从小就没搞清楚过扎起来的头发和别起来的头发有什么区别,就直接用中文都说不清的人,要我翻译这段有点难,原文如下:

…With her dramatic lock of hair precisely combed and pinned in the back, a form-flattering bright red coat, high cheekbones and wide, excited eyes, the tall, 49-year-old restaurant entrepreneur knows how to attract attention…

我们不会被赶走:反抗开发商的家庭说

搜狐管理员:这篇文章翻译自英国卫报,是国内打得开的网站,因此我们是有权看的。请问我究竟犯了什么事你要删?
图片解说:竖立在土坑中的房屋。。。杨武和他的妻子,吴苹,拒绝了开发商的开价和法院的强制驱逐令,坚决不搬出房屋。他们的行动吸引了民众的支持(图片:美联社)

我们不会被赶走:反抗开发商的家庭说
Jonathan Watts,北京
三月二十四日
英国卫报
译者:Arctosia

中国的业主们有了一个新的英雄。“钉子”杨武在开发商面前不放弃自己房子的行为成了中国全国讨论的焦点。

这位51岁的餐馆老板拒绝了开发商提出的赔偿金,无视法院下达的驱逐令,仍然在坚守他的房子。他和政府的对抗正在逐渐升级。中国的各大报纸和网站都刊登了杨武房屋令人震撼的的图片:他的房子已经在周围被挖成“泥土护城河”的情况下成了一座孤岛。

据报道说,希望在这个地区修建六层高商场的开发商,向杨武家提出了350万人民币(约23.3万英镑)的开价。在人均年收入的只有1000英镑的中国,这个开价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但杨武和他家人说,这件事和钱无关。

“我承诺我们将会斗争到底”,吴苹,杨武的妻子说,“我们将用生命捍卫房子,因为这是我们的财产。”

星期三,杨武在他的房屋商挂起了大标语,“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可侵犯。”

据当地媒体报道,这位前武术冠军在房屋中放了不少木制的棍棒(译者注:club,原文如此)用以对付可能的入侵者。他向工地上的保安叫喊,“如果你敢上来,我就把你打下去。”

这座房屋早已断水断电,但支持者们用绳索将必需的食物和饮水送了上去。

坚持不搬迁的拆迁户在中国被称为“钉子户”,因为无论用任何方式去推倒他们的房子,他们仍象钉子一样竖立在地平线上。钉子户在中国越来越普遍。

杨武的抗议相当的合时。本月初,中国全国人大通过了中国第一个保护私有财产的法律,物权法。就在这一周初,中国官方也报道了各地政府和开发商非法占有土地的浪潮。

杨武的抗议在网上引起了激烈的讨论,甚至也引起了象是中国日报(China Daily)等等官方媒体的注意。南方都市报说“这对夫妻正在为他们自己的权利而抗争,但他们也在为每一个拥有私有财产的人抗争,为了物权法的尊严而抗争。

相关的开发商公司说,他们和杨武夫妇的谈判已经中断。经理王伟(Wang Wei)说,“我们没有安排和杨武夫妇的任何谈判。在长时间的谈判中我们没有取得任何结果,所以我们只能等待政府来解决这个事情”。